你有没有觉得钱盈配,我们现在看剧,屏幕上的“大女主”好像都长一个样?
要么是复仇女王,要么是职场精英。个个都像开了挂,一路打怪升级,爽是爽了,但总觉得看着像个假人,像个设定好的程序。她们不会犯错,不会迷茫,更不会有我们普通人那些乱七八糟的小情绪。
我们看了太多这种“爽文女主”,都快忘了,一个真正的女人,是什么样的。
然后,两部剧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来了。一部《繁花》,一部《我的阿勒泰》。
一个把上海的霓虹和欲望拍得淋漓尽致,一个把新疆的旷野和风拍得那么自由。
看起来是八竿子打不着,但实际呢,王家卫和滕丛丛,偏偏就做对了同一件事:他们终于不把女人当成一个符号,一个工具,而是把一个活生生的、有血有肉的“女人”,还给了我们。
看完这两部剧,才突然明白,原来真正的好,并不用喊口号,也用不着什么金手指。
王家卫和滕丛丛,到底厉害在哪?我觉得,他们厉害在“尊重”,尊重女人的复杂。
首先,他们拍出了女人的美,但这种美钱盈配,跟我们平时在美颜滤镜里看到的,是不一样。
《繁花》里的李李、玲子、汪小姐,哪个不美?但她们的美,是带着故事的。李李抽烟的姿势,走路的背影,眼神里藏着的东西,都让你想猜,她到底经历过什么。汪小姐呢,她的美是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。她被淋成落汤鸡,站在雨里啃排骨年糕,那个狼狈又倔强的样子,比她穿得再好看都动人。玲子的美,是老板娘的烟火气,是那种算计里又透着义气的上海味道。
她们的衣服,她们的妆,都是长在角色身上的,而不是一件件贴着标签的奢侈品。
再看《我的阿勒泰》。滕丛丛的镜头,好像根本不在乎她们好不好看。张凤侠脸上有晒斑,头发随便一扎,但当她说出“再颠簸的生活,也要闪亮地过”的时候,那股子生命力,能直接穿透屏幕,让你心里一震。李文秀呢,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服,笨手笨脚地学挤奶,可当她在草原上,对着天空喊出自己想写作的时候,她笨拙的样子,美得让人想哭。
然而,看完这两部剧,看出一个女人真正的美,从来不是脸上没有皱纹,而是她眉眼里,刻着她走过的路,和那股子没被生活压垮的劲儿。
而且,她们的“强”,也不是那种开挂的强。
现在很多“大女主”,强得像个机器人,永远不会输。但《繁花》和《我的阿勒泰》里的女人,她们都输过,都狼狈过。李李背着秘密,走得每一步都像在刀尖上。汪小姐一夜之间,从人人捧着的明珠,变成了没人搭理的野草。玲子守着个小店,也在别人的光环下找自己。
她们的强大,不是不会倒下,而是每次倒下之后,都能自己站起来,拍拍土,继续走。汪小姐那句“我是我自己的码头”,比她手撕十个坏人都来得有力量。
张凤侠更是。她一个人拉扯着一家子,会愁钱,会骂人,会喝大酒,但她总能用一种乐呵呵的方式,把苦日子过出花来。她跟女儿说,生你下来又不是为了让你服务别人的。这句话,比一万句鸡汤都有用。这种从土里长出来的强,才叫人信服。
《繁花》里,三个女人都跟宝总有关系,但没有一个人是围着他转的。她们有自己的生意,自己的算盘,自己的未来。玲子离开宝总,夜东京照样开。汪小姐没了27号的光环,自己开了公司。她们的价值,从来不是由“宝总爱谁”来决定的。
《我的阿勒泰》就更不用说了。李文秀和巴太的感情很动人,但那只是她生活的一部分。她去阿勒泰,最终是为了找到自己,为了写作。她爱过,然后她离开了,去继续完成她自己的人生。
这才是对的。爱情很美好,但它不是一个女人的全部。
王家卫和滕丛丛,用这两部剧,给内娱的导演们上了一堂课。
这堂课,教的不是技术,是心态。是你到底爱不爱你镜头下的那个人?你是不是真的把她当成一个会哭会笑会犯错的,活生生的人来拍?
我们看了太多强大到失真的“女神”,她们很完美,但也很无聊。而《繁花》和《我的阿勒泰》里的这些女人,她们不完美,各有各的毛病,但她们是真的,她们的故事能进到你心里去。
她们让我们重新相信,一个好的女性角色,不是靠口号喊出来的,是靠一个个真实的细节,一次次真实的选择,一点点真实的挣扎,慢慢“活”出来的。
内娱需要更多这样的导演,需要更多愿意俯下身子,去看看真实女人的创作者。
因为我们想看的,从来不是一个不会输的神,而是一个就算摔了一身泥,眼睛里也还有光的钱盈配,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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